手機看文章
當前的三四線城市房價上漲,是資本推動和成本推動。所謂資本推動型,三四線城市的房價和地價,主要是一線城市和二線城市的資本擠出效應和超額貨幣供給的結果,所謂成本推動型,主要是指房價上漲來自于資本成本的增加和土地稅費成本的增加。
日前,有媒體報道說,雖然8月20日的“大限”已過,但是,新限購令“靴子”何時落地仍難預料。絕大多數二三線城市都不愿意甚至很抵觸執行“限購令”。這在一些人看來莫名其妙,但實事求是地說,地方抵制限購政策,更符合邏輯,政策決策者應當提前想到應對的辦法。
很多人認為土地財政是導致地方政府暗中抵制的限購令的原因,確實如此, 2009年全國土地出讓收入大體是1.4萬億元,2010年全國土地財政收入2.9萬億元,這些數據可能還都是表面的,真實的數據顯然都很難摸清楚。人們將原因歸咎于體制問題,體制永遠不是笨蛋或做壞事的借口,也不是一只令人討厭的狗,誰都可以踢上一腳。地方依靠土地財政生存發展,因此改變考核機制是必然的事情。以GDP增速論英雄的年代已經過去,不過,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,一些城市對之似乎更為高興,因為標準的改變使得他們永遠都能是第一。如果還以老標準衡量,他們很可能就被西部省區超越。所以,改變規則是必然的事情了,正如中國GDP還沒有排第二的時候,西方諸國都在宣揚這種排名,一旦中國一個一個超過了他們,要么不提這事,要么翻臉宣揚以GDP論資排輩的害處,儼然忘掉他們當前領先我們的那種得意。因此,改變排名規則,會讓一些城市天然地當第一,這種嫌疑是擺脫不掉的。
不過,這里需要說明的是,由于前期集中精力發展一線城市二線城市,導致這些城市的成本不斷上升,各種弊端顯現。長期資金饑渴的三四線城市,迎來資金充沛的時代,因而迅速崛起,這也是客觀情況。中國必須要加快城鎮化的進程,實質上是要發展小城市,實現經濟結構的轉型,或者,資金轉移到三四線城市,也是一種需要。但是,正是這種客觀的需要與地方需要相結合,一股火熱潮流勢不可擋,初嘗賣地甜頭的一些地方政府,豈能就此罷休。
一旦讓這些地方吃到甜頭并且上了癮,想讓他們戒掉土地財政的癮是很難的。況且,對于地方政府而言,今年財政收入減少已經成為定局,但是,任務卻是結結實實的提升上來,他們還要面臨著眾多的保障房建設的任務。昔日欠債發展的模式,也遭遇到銀根收緊的瓶頸,因此,今年地方政府注定要成為備受煎熬的一年。不僅如此,土地出讓金還要有一定的比例,分給教育方面,粥少僧多的局面,正在形成。而且,地方債務數額巨大,很多也要依靠土地收入來還債。所以,地方暗地里抵制限購的推廣,或者表面支持限購令,但卻有對策來化解掉限購令的效力。
更重要的是,不要奢望限購令能夠打垮高房價和高地價,這是不可能的。即使樓價和地價下降了,還是基于貨幣供應的控制和房屋供應量的增加。原因在于,熱衷于玩存量概念,不去認真搞增量的政策,并沒有解決發展的問題。
限價限購限貸,樓市調控“限字令”全面升級。各種會議再多,都不如老老實實地做點實事,這文件那文件,還不如老老實實幫百姓解決點實際困難。熱衷于假大空的承諾,讓人失望更大。關于限購令這些事,雷聲再大,吹得再響,最終檢驗標準還是房價和地價降下來,不說太多,能夠降低到暴漲前的水平,都已經謝天謝地了。
我們以前說過,政策不可能將所有的地方都限購,那就退回到行政干預的時代。貨幣超發引發出來的洪流,不在這里爆發,就在那里爆出,壓是壓不住的。再堅固的巖石,也經不住如此猛烈的熱氣騰騰的巖漿沖擊。在這些合力的作用下,三四線城市從2010年開始,就開始飆漲了。